天地循环，天降重任。每当此季此期此时，托克托，沿黄而为，便是冬抗凌之后，夏防汛的应时汛期。时光又要进入大自然无情的历法降水造就的汛期。此时想到曾经亲历托克托汛期防洪期间的点滴往事，往事点滴过后，留传记忆，便成故事。故事当以作记，写实书忆。

  四季历法，天运自然界规律循环。每当进入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的六月天中下旬，就是黄河流域特定地带需要防洪防涝的汛期，托克托便在此列。每每此时，时而艳陽高照，时而阴雲密布，亦又或许时而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天雨哗哗之下，大青山日降水量只要出现30至50mm左右，便有山洪生成、暴发。时隔二十四年之前，土默特川上境内，岁岁此时，大青山的雨、土默特川的水，要汇聚，势必洪水猛兽，咆哮南下，经由托克托一统，广纳沿途诸水浩浩荡荡汇入黄河。托克托地理所使，见怪不怪，岁岁必然，年年重演，习惯了“万水归托”一景。

  洪水施压，每年此季此时，托克托县的“三农”工作重头戏依然年年重复一一防洪抗涝。

  这是对上世纪的曾经亲历，所历所记。至于进入本世纪，大青山、土默特川加大山沟、河道治理力度，特别是增加了呼和浩特市区引水造景一幕，加之大黑河上游处处设防，家家沿途取水，便打破了历史常规、自然法则、地理属性。从此，大大地减少或没有了土默特川的水患，也就减轻减少或没有了托克托“万水归托”的古今重担、历史“盛誉”。

  托克托，地处土默特川腹地黄河北岸，北接土默特左旗，西邻土默特右旗，东有和林格尔县紧连清水河县，南缘与准格尔旗隔黄河相望。

  境内河流纵横，大黑河、什拉河、宝贝河、银号河、大沙河、小沙河、哈素海退水、二道洼水库泄洪……。季节性河流网织，汛期人人千斤重担，生计所使，防洪抗涝保收。

  大青山的水，季节性河流网络的水，在这一段时期都要汇入托克托境内大黑河段归纳黄河东流去，这一历史写实便曾经有形有色地造就了流传土默特川的“万水归托”这一传称写照。

  既然万水归托，必然史记。岁月沧桑，留下了地方史志，史志必然包含着生成的有意真实曾经、人间记载、或许是认真的民间流传故事。

  我从一九九〇年开始，先是分管民政救灾而介入托克托的防汛，开始亲历；后是从一九九三年底，主管政府工作而理所应当地开始主抓，一直到一九九五年主管县委工作之后，还是延续主抓，一直到－九九九年元月五日离开托克托县，九年间，经历了介入、参与、指导、领导、指挥防汛工作的不同工作阶段与不同亲历过程，对托克托的防汛史在个人心目中，可以说留下了印记，存下了文字，创造过曾经，走过了亲历亲为。这些可称积淀，或许将会收获生成为可读、可看、可记的故事。故事可以在一定时期，一些范围内任人留言评说、任人回忆验证、任人话语传闻、任人印迹检验。之后便是或许听之厌倦，或许看之欣慰。

  时隔二十四年的今天，用文字要书写“曾经的托克托汛期防洪”，本意是要以“拾零”的方式，记录亲历亲为的防洪故事二三事，或许更叫四五事、五六事。

  自从大黑河固定河道的形成，上述诸多河流每到汛期，河水要分别由古城乡境内大黑河河道沿河入口开始，分段从北至南汇入河道后进入黄河。入黄口就是由土默特左旗境内进入托克托县古城乡之后，一直到内蒙古早期革命家李裕智的家乡、旧日的河运水旱码头河口村流归黄河东去。诸多河道汇入大黑河，在当时全县十一个乡镇中，重头戏便是沿途分别经过古城、乃只盖、五申、伍什家、城关、中滩六个乡镇所属的沿河村庄。每年汛期，一但河道洪水泛滥成灾，河道千分之一坡降的缘故，加之沿河障碍物随处可见，形成河道就是水行不畅，出现变相季节性蓄水库区，沿河十万亩家庭联产承包责任高产田河床耕地便要绝收。此时的洪涝成灾，洪水从当年六月中下旬一直存蓄到来年开春方可退尽或蒸发。

  我们与防汛办负责人在每年防汛救灾工作中，走遍河道，访遍村庄，最后结论三条。（一），疏通主河道；（二），疏河修堤成网，疏堵相济，双管齐下，理顺水系关系，形成河洪分类调度，行洪、治洪、防洪、保安统筹相济的河道网络防汛体系；（三），战略设计，战术摆布，重在设计、建立、形成调度应急预案与灵活的科学指挥手段。制定应急预案，必须突出分类指导，力求效应落实。

  一九九四年元月，政府换届后，新政府开张，三把火，第一把火便是疏通大黑河主河道。那时经费紧困，县里拿出二十万元，作为铲车车油费，按任务量分拨沿河六乡镇。六乡镇组织车辆、人工，疏通三十米宽、约五十公里左右长的大黑河主河道。从此，结束了每当河水泛滥，河床耕地半年退之不尽的历史，形成了一夜之间可以分别退尽两千流量洪水猛兽的现实，和如遇河床主河道两侧夏粮收获归仓，便可破堤淤灌河滩地，守放自如的防运效果。

  一九九八年汛期，黑河以两千流量的水势袭来，沿河乡镇调人护堤，县里拦截麦收季节由南向北推进的外省进入县境的收割机具，一夜之间收尽中滩乡哈拉板申村一万多亩小麦，天明时挑开主河道河堤，破题淤地。黑土地浇淤黑河水，澄一层淤泥，便要顶如三至五年施放农家肥，以此作为变相肥料投放，节省了农户的肥料费用支出。

  收麦、破堤、淤地，措施得力，方式得当，引出了一夜收麦，临明破堤淤地的奇迹。适逢市里主要领导视察灾情，便是惊喜与兴叹。市领导在视察现场深有感触地说，有的地区淹得一踏糊涂，托县的防汛能做到保堵、疏水、收麦、破堤淤地。你们是怎做到的？我只好说，防汛如行兵布阵，防、堵、疏三结合，重在从实际出发，有效安排，把握前后、轻重用足用好疏堵时机，技巧调度，让洪水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这可能就是成功的实验转为成功的实践。

  大黑河河床地十万亩高产田由受灾搅扰变为稳产田，疏通主河道后到一九九八年连续五年丰收，其效果成因，除疏河措施能够得以成功，此外，就是县里提出抓好用好有利时机，因地制宜地实施区域化布局耕作。调整思路，提倡十万亩耕地全部种夏粮，到汛期正好是收获的季节。麦收过后，便是破堤淤地，淤泥一层胜如春耕施肥。这样施策，春耕、夏耘、防汛、抗涝、收获、淤灌，统筹兼顾，便是预期策划、实践推行、因果相成。

  大黑河主河道疏通收效，但注入大黑河的支流纲络如不构建疏通，同样是隐患处处，防不胜防。经过疏通大黑河，总结前后，开始了对什拉河、宝贝河、银号河、大沙河、小沙河、哈素退水、二道洼水库退水行洪等等河道治理，河堤加固设防，优选决策，展开网络重构，大兴土石，连续奋战。到一九九五年之后，托克托防汛网络全面动工、完善、建成、开花、结果，收获现实。实现安全渡汛，连年汛期安然无恙的一县“三农“工作有效推进的整体目标。

  这一因果相依相伴，相辅相成，在这个历史结点的奇特时期，可以理直气壮地宣告，托克托有史以来有水便涝，有涝便灾的历史从此结束，水患得治，史纪水患一页可以翻篇了。

  防汛网络构建，只是非常大程度上提升、强化了防御能力，增加提高了汛期安全指数，并不能代表万事大吉。于是把汛期河道汇入大黑河主河道的安全调度提上了重大议程、日程。

  所谓安全调度，就是分河流、分时段、分先后，采取行之有效的手段，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游刃有余地掌控、用好用足主观手段的调度机制，让河流听存指挥。

  网络化建设，调度化掌控，能量发挥，确实收效甚大，可喜、可用、可鉴，在当时实现了正儿八经的收效。连续几年，不断经验积累，不断方法完善，力求争创游刃有余，立此为照，推而广之，现实中派上用场，收效留史。

  一九九八年，汛期洪水势不可挡，据上边测算预报，洪水同一时间汇入大黑河三十米宽度主河道相加计算为2000多流量。这2000多流量洪水在同一时间一下注入大黑河主河道，是盛不下的。这样的险情历史罕见。诸多河流真正的“万水归托”压力出现之后，都要争先恐后地汇入大黑河主河道。正是因为掌控自如的调度主动权，才形成了哪条河水先入哪条河水后入大黑河主河道，后入的河水在时间差上如何防堵、防止可能沿途出岸成灾的向题发生，出现形成了冷静沉着，紧张有序的调度疏堵局面；才实现了大黑河一夜顺利下泄入黄河，才创造了中滩乡哈拉板申一夜收割一万多亩小麦，天明破堵淤地的奇迹。

  记忆在托克托防汛抗涝工作中的艰辛付出，要说的是，曾经的往事创造了今天的记忆，让记忆成为人生经历的珍贵财富。书写记录记忆，就是要把当年的所作所为由记载创作成为今天言传的故事。

  那是一九九一年，县政府年初换届后进入六月下旬本届政府任期内的第一个汛期，大黑河进入托克托境内第一站的古城乡，国道以西由北往南延伸，南园子村、东湾村洪水进村入户，古城村、什力邓村农田水淹庄稼。

  水势汹涌，县里重视，县委书记呼尔查、县长王振义带领分管副县长、水利防汛部门负责人进村深入一线指挥抢险救灾，寻求疏水减压抢险措施；指挥抢险救援人员从进水村民家中救人移物；调度现场人力物力疏堵水源、决口。

  至今记得那次抢险救灾，现场需要船只，却又紧缺船只，便显得有劲难使。我是分管民政救灾的副县长，要身临现场参与救灾。赶到现场，领了个任务，就是去托克托旧城寻求打鱼船运来投入抢险。

  回到旧城入户寻问，方知船只早已无人经营，很难派上用场。情急之下，突然想起南湖的游船，也可用来发挥作用。于是调用卡车，装好一车游船，紧急送往抢险救灾现场，也还派上用场，助力抢险救灾，发挥了一定作用。

  此次抢险救灾，在认识水火无情的同时，发现总结出一条重要经验教训，那就是需要充分认识托克托特殊的汛期县情，汛期及早清理河道障碍物是防汛工作的前期工作重头戏。

  （二），天降大雨，必有山洪暴发。汛期大雨过后，进一步探索土默特左旗境内大黑河上游的水情水势，对判断评估防汛救灾工作的措施安排，显得很重要。

  从一九九一年古城乡抢险救灾开始，年年汛期必然防洪。到一九九四年元月县政府换届，我任县长开始主持政府工作；一九九五年八月转任书记主持县委工作；直到一九九九年元月五日调离托县。可以说，整整五年，年复一年，五年一贯制，年年如此地操劳主持指挥托克托的汛期防汛工作。奇怪的是，我可能生性惹水，与水有缘，五年间年年汛期天降大雨，山洪暴发，水势汹涌地无情进入托克托大黑河段境内，无情地威胁打压检验着托克托的防汛抢险救灾能力，考验着人的应变本能和思维方法的取向与效率发挥。

  每当上边防汛部门通报土默特川上一次性降雨量达到30㎜时，便敏感地先知先觉，断定必有洪水下泄。这就从此时开始，不得稳坐，要找到县防汛办商讨，要开始行动起来做好防汛前期准备工作。前期工作最有说服力的行动，就是上级防汛办通报雨情水情后，紧急开始给县防汛办、水利部门、乡镇负责人召开会议，通报情况，部署工作。之后，便是测算恰当时间，开车从二级路向白庙子大黑河桥上奔去，深入上游防汛现场向护堤民工了解河道水情水势，查看打听土默特左旗境内河堤防洪动态。

  有一次，夜半到达白庙大桥，看到河里水势凶猛，便向护堤民工打听防守情况和水势现状。民工讲，水势慢慢的变大，吃劲儿了，紧得加高堤坝，水头还是紧得漲个不停，难守了，非开不可了。正在说话之间，突然听到桥西几个人大喊：开口子了，打不住了，河水从口子上跑出来了，口子赿刮赿大了。我们再问跟前的护堤民工：这是喊甚了？民工说：开口子了，护不住了，口子刮大了，不顶了。我们仍旧是不放心，沿北河堤往东继续打听查看，听到东边的守堤人也在喊：开了，眨眼功夫口子一阵儿比一阵大了，打不住了。经查看、分析、证实、判断，土默特左旗境内的大黑河北堤确实开口了，土左旗大黑河段农田或许有的村庄进入洪水了，我们也该回县城了。

  走在路上，几个人在车里议论着：土左旗河堤开了，洪水泛滥向北河堤北部漫开了。这么一来，洪水有出气口了，给托县减压了，托县的防洪压力松懈了。

  还有一次是一天午前，黑河洪水滚滚下泄，但我们对上游的水情后劲儿不明了。于是乘车来到白庙子大黑河桥头，正在观察水势之际，突然看到桥北公路边一伙人在比划议论着什么。于是我们向人群走去。到跟前一看，人群中有土左旗的几位领导人，浑身衣服湿透，站在人群中和呼和浩特市防讯办领导人交谈议论。一看一听，便明白了，旗领导冒着生命危险亲自带头下水堵决口，没有堵上，北河堤开口子了。我们听到看到这样的场景，只能是心里被打动了，深受教育，心里深深地只有感动。心想，再不能这样站在这里看下去听下去了，还是回去反思自己，以行动向土左旗领导表示认真学习吧。赶回县里宣传土左旗抗洪一线的领导精神，安排自己的工作吧。

  看了现场境况，心内明白，土左旗境内河堤这样一开口，无形中在帮助托县解危，托县又松懈了，回县调整布防事宜吧。

  这就是一线查看水情的目的，相互了解，相互理解，取长补短，知己知彼，在现实中感悟寻求工作准星。只要相互知情，方可有备无患，达到心明眼亮，打好有效防汛的工作基础，方可实现确保安全渡讯的预期工作目标。

  （三），水情通报错位，多一个“〇”与少一个“〇”，引出宝贝河水淹永圣域，生成防汛“教训”的启示。

  天降大雨，宝贝河沿途洪水泛滥，宝贝河上游和林格尔县境内老旧水库淤泥淤积，库底抬高，水库盛不下进库洪水，加之水位渐升便要开始向宝贝河主糟泄洪。宝贝河沿途洪水入槽、老旧水库泄洪，宝贝河“虽然能容，但难容度外之势”。

  防讯办职能有预报水情责任。预报水情，非常时期军中无戏言，重在“接近准确”。一个“能容”，一个“预报”，便是地方制定防汛正确决策的重要参照依据因素。

  汛期的一天，上边防汛部门负责预报水情水势的值班员电话通报告知：宝贝河沿河地带大雨，和林格尔境内老旧水库泄洪，汇聚宝贝河道水情较大，洪水进入托克托县境内，宝贝河会出现300流量洪水流入大黑河。请托县确保境内宝贝河沿河安全防洪渡汛。

  接到通知之后，就需组织人力、调运准备物力、给永圣域乡下达防汛命令，部署沿途村庄村民严阵以待，高度警惕，力所能及地加强防御措施，全面做好安全渡汛的一切准备工作。

  县领导与防汛办人员为确保渡汛安全而抢抓时间，迅速行动。接到通报后，一早赶到现场，集结乡领导带领村民严阵以待。从上午等到下午，看到宝贝河里仅流一股洪水，顿觉通报可疑。于是与市防汛办值班员询问核实水情，结果是水情通报数字误写误报，多画了个“〇”，把“30”报为“300”。“认真准备“变为“虚惊一场”，只好草草“收兵回营”。

  事情一码过后，不几天的一早，市防汛办值班员通报，今天降雨，宝贝河预计要出现30流量洪水下泄。听了通报，心理踏实，便将精力较为放松安心地把防汛注意力转移到处理县里日常工作上。时过一会儿功夫，在享受吸烟喝茶看文件的愉悦心境中陶醉之际，突然接到永圣域乡的电话，说：宝贝河洪水泛滥，南河堤决口，永圣域、什力格图、水泉三村进水、特别是洪水从水泉村当街而过，街道变为河道了。水情紧急，灾情严重，需要开展现场抢险救灾。

  听到通报，立即召集县防汛办和有关部门负责人紧急集合，立即赶赴抢险救灾现场。

  去现场，出县城东口从新营镇上呼市通往准格尔二级公路后，左转向北直达永圣域乡境内。

  一行人乘车到达水泉村和永圣域村、什力格图村之间公路段，看到公路上站满村民，个个手握锹头。也看到公路边三村洪水泛滥，进村入户的实况。正当车行之间，突然被一伙村民手举锹头拦车，大有“来头不善，力劈行车，堵路问责”势头。于是我让司机停车。摇开车窗问路人：你们这样摆开阵势，这就是防洪？人多势众成群结队地站在公路观望议论，这叫什么阵势？路人乱喊，说：洪水进村了，你们管不管？我也不客气地讲：洪水泛滥进村入户，你们不到防洪抢险一线发力，站在公路拦车打截，你们是不是村民？象村民防洪的样子吗？我们是要赶到现场查看灾情，决策抢险救灾，你们在非常时刻这样拦截指挥车辆是违反防洪法规的，是要按照法规对你们进行制裁处理的！赶紧让路，不然就通知公安局派出民警维护现场防汛秩序，拘留带头闹事人员！兵不厌诈，听我这样几句正言厉色地诈呼，便散伙让路。我们一行人即刻赶到三村灾情严重处查看，便觉一目了然。随即奔向永圣域村后宝贝河公路桥，选择有效位置，谋求寻找退水缺囗，停车查看河道东西两面决口地形和发生行洪成灾的主体问题成因。

  下车，向公路东西两侧沿河查堤、查决口、观察地形。边走、边看、边思、边悟，顿时破解了造成问题的原因，想出了退水减压的思路，头脑里运转制定出临阵紧急措施。

  洪水泛滥成因：洪水猛兽，因河道障碍，造成疏水不畅，在公路东西两侧南河堤低洼处造成决堤，洪水上岸是由于河堤段出现堵水障碍而在南堤外形成变相蓄水库区。河水不断流入库区，库区洪水顺沿公路壕向南猛冲，形成河床出现洪水南下的支流态势，促使路东什力格图村洪水进村，又向南流入水泉村穿街而过，街道变作行洪河道；公路西侧路壕同时向南运洪，洪水进入永圣域村泛滥成灾。

  退水减压思路：将宝贝河南堤分段开口，让出岸形成支流、库区的洪水从各个不同节点回归退入主河道，下泄入主河道顺当西流。

  紧急措施：指定在不同类别地形，划出若干开口点，命令乡、村马上调人上堤，把库区洪水通过破提退水，达到减压目的，以此为力点，抢抓时间推进抢险抗洪救灾减灾进度。

  经过这样一决策，这样一指挥、一动作。河堤开口后不到半小时，堤外洪水重归河道而受灾村里水位大降。等到再过半小时，堤外形成的“库区”洪水退尽，抢险结束。

  这样应验古人流传的名句：水火无情，人忙无治，众口难调，欠缺人的冷静观察思考的主观能动性，乱中出乱；还有一句话：事在人为，挖空心思动脑筋，集思广益，广采大众认知所长，活人别让尿憋着。

  灾情过后查原因：一是上级防汛值班员误报水情，工作不慎，考虑欠细，把“300”流量在紧要关头下达通报时少了一个“〇”，报成“30”流量。导至县里从上到下人人心态懈怠，放松应急警惕而出现失误；二是宝贝河堤防现状薄弱，河道整治不畅，出现阻水现象。

  弄懂“水火无情”的概念，充分理解善于察觉缺陷和勇于处理问题的智力的重要性。明白问题的危害性是要可以变为教训，教训生成记忆，记忆反思集锦便是经验，经验会形成传说故事，故事深奥之处出因果，因果是要包括“经验教训”，“引以为戒”，“下不为例”诸多因素，储备着相辅相成的事理形成常识情节。

  （四），非常时期，日夜作业，饥不择食；风雨交加，路途泥泞，必须冒险；善念所使，防汛兼顾民间事，夜半路遇“逃婚女”。

  吃苦就是进补，长的都是能量，必须夜半加油，闻鸡起舞。晚餐加补餐，四桶方便面外加四根香肠，汛期的夜生活，神仙般的记忆享受。

  托克托的汛期，每每都是大青山、土默特川的连阴暴雨，引发洪水泛滥，重头戏在“万水归托”，“万水归托”的主角就是大黑河的安全渡汛。实现“安全渡汎”，需要指挥部临战决策，决策人就忘记白昼，没了夜晚的概念。这时的县里领导人连轴转是常规作业的必然使命。

  研究部署，现场调研，指挥全盘，往往没了吃饭的概念。防汛一线收集情况，回到指挥部研究汇总，给层层负责人分工加压，分拨调度财物，部署任务，安排人力。一系列纷繁复杂的“千条线”，只有县里一根针穿起来，织成网撒开，网的是河道洪水安全渡汛，网的是“人心齐，泰山移”，全县上下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昼夜不分，几天无眠，想起饿，随便吃几口，是常情惯例。

  每当汛期作业，没了吃饭规律，一日三餐可能变为一餐。白天在抗洪一线指挥、查看、研判制定战略战术，到入夜发觉腹中空空，才顿悟饿了，需要回到县防汛指挥部填填肚子。指挥部不起伙，饿了有方便泡面加香肠，渴了就是矿泉水。这就是防汛人的抢险就灾生活。

  我的记忆里，一个晚上一会儿在河堤检查汛情指导抢险，一会儿回到指挥部调度工作，支配人力物力，饿了想到方便面香肠就柞菜。一个晚上一会儿一餐，前后吃掉四桶方便面四根香肠。

  吃饭要吃，但休息就不容易了。两天两夜或连续三天三夜不睡觉更是常事。习以为常，便是抢险救灾的正常生活，年年汛期如此，习惯养成自然。享受防汛这样美好难忘的夜生活，悟出了“吃苦就是进补，长的都是能量”的人生哲理奥妙。加深理解了“夜半加油，闻鸡起舞”典故的炼狱精髓。

  每到防汛救灾抢险的时刻，便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白昼与夜晚，此时，河道危机四伏，乡镇一线处处提心吊胆，突发报警求助是常态。每每此时，坐卧不安，必然在天雨哗哗道路泥泞打滑的乡间公路或河堤上冒险深入，实地查看，是常态。

  托克托，地上无草，地下没宝，当时是全国名列第一的国家贫困县，穷到沙石公路无沙石，远程购运沙石，费用紧张。只能从中滩乡黄灌滩地挖运红泥铺路。红泥铺路，经碾压后，晴天路面比油路光滑，但到雨天行车，路面雨淋，便生粘滑，养路工区要封路，不可通车，只有防汛救灾车辆才可放行。

  防汛救灾指挥车行进在风雨交加的公路上、堤坝上赶往防汛一线考察、调研、指导工作，在泥泞的公路、堤坝上行车，边走边打滑，车身左右摇摆，若有不慎，时刻有发生事故的可能。有一次，县委书记王振义的213越野车在大黑河西堤由南向北行进之时，突然车轮打滑，车向河里滑进，在紧急关头车里人只能随着慢滑的行车，打开车门跳出车外，幸好刹车起了作用，才幸免事故的发生。我坐的车也在大黑河西堤由南向北行进时，有过车轮突然滑向河道的经历，幸好司机及时操作到位，将车行径调整上了正道，有惊无险，才化解了车人入河的险象发过。

  洪水泛滥，洪水猛兽，水火无情，紧急时克，需要小心，避免冒险，但需要身临其境，需要冒险，必需冒险。在冒险中才能悟出“抢险救灾”的外在的文字解释，与深藏不露的内在实践含意。远离“冒险”，但不会彻底抛弃“冒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必然需要冒险。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人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不遗余力地围绕新时代的人民是主人的“定意”，在不断地追求爱戴与关心、奋献。

  一九九五年的一天，已经午夜过后，我们从关士夭村东走过大黑河桥要回县城。过桥不远，前面有人拦车。因为是月明星稀夜，月银泻在地上，夜如白昼。清清楚楚地看到，拦车人是一个女子。于是让司机停车后问她：为什么半夜三更在公路拦车？女子答话，说：她是外地人，被人骗出来卖到关士夭与人为妻，今天成亲，男方家举办婚事，她深知受骗被卖，坚决不愿成亲，趁男方家一伙人喝酒庆贺的空隙，逃了出来去城关找亲戚商量要“逃婚”。现在他们还在喝酒，深更半夜还能听到他们喝酒的喧闹声。听她这么一说，我们朝着村里方向一听，大概这家人住在村东头河边，确实听到喧闹动静，发出声来吆三喝六，划挙行令，象是办喜事的气氛。面对其事，不知究里，有点犯难。如果这家人家合情合理婚娶女子，而此时让女子乘坐顺车进城关，可能会破坏好事一桩，让这家人家丟人又丟钱；如不让女子坐顺车进城关，可能会发生男方发现逃昏，追上来一顿暴打，尔后捆绑回村强迫成亲；也或许女子深更半夜一人逃往城关，碰巧路遇歹人发生意外。权衡再三，作出判断，让坐顺车进城关镇找亲戚，她们的事让她们自己去处理好了。于是让女子坐上我们的防汛指挥部顺车，进城关镇后由其本人寻找安身之地去了。

  防汛是为了人，夜半路遇“逃婚女”应该也是为了人。汛期发生的一件事一一奇遇，随与作记，借以说明，地方官难当，地方事多也难干。县官难为，诸事纷繁复杂。难办也地办，还必须办妥办好，才可交待自己，交待群众，交待世人，交待历史。

  （五），防汛抢险救灾，必须调动公安机关力量，充分的发挥好维护抢险秩序的法制作用。

  一九九六年讯期的一天，伍什家乡忽拉格气村后，河堤决口五十多米，县里通知伍什家乡紧急调用乡里各村村民在抢险地集结参加抢险。县里领导带领公安局负责人和干警及忽拉格气村民二十多人在决口南边筑堤堵口抢险，伍什家调来近二百各村农民在决口北边进行堵口抢险。南北抢险人员面对面地摆开合龙堵口推进阵势。当时天降大雨，雨里作业，抢险人员没有遮雨的雨衣雨具，只能把草袋底子撕出口子，从口上套下，就成为身穿草袋雨衣用来挡雨。

  决口南边二十来人向北筑堤推进堵口，不一会儿堵口筑堤二十多米。决口北边近二百名劳工却筑堤四五米。远远望去，劳工个个腰来腿不来，交头接耳，嘻嘻哈哈地一边说笑，一边吸烟。喊也不动，说也不听。

  面对这种态势，我也不好硬话，于是便想到安排公安局政委孙根胜出面喊话。我说：根胜，看来我不能正面出击，只能请你用话桶喊话，说给他们雨天抢险，这是非常时期执行的一次非常特别任务。喊话时语气里要下点“王法”。孙根胜听我这么一说，便手拿话桶开始向对面喊话。他十分郑重地说：伍什家乡各村民工听着，雨天抢险，这是特殊时期的一项特别任务，调你们上来是参加抢险的，不是拉家常抽烟、嘻嘻哈哈说笑的。告诉你们，国家有防洪法规，谁要有意干扰抢险救援工作，是要犯法的，等堵住决口是要抓人拘留的。大雨天，这边二十多人筑堤堵口进度达到二十多米，你们将近二百人，才筑堤四五米，赶紧动手，加快速度干，争取早点堵上口子，最好能够降低损失。如谁再不听话，马上调来干警逮住拘留！

  这么一喊话，兵不厌诈，对面人群立即纷纷行动起来，大大加快了堵口速度，顺利完成了这次决堤堵口筑堤任务。

  这次行动，有所启示，抢险救灾，公安部门的作用不可轻视，紧急关头，威力重大，是要借势发力，从某些角度，能够更好的起到发挥为县委、政府分担压力，能发挥为民解忧的特殊作用的。

  （六），情急智生，夜间收麦；处事重明理，善待助力人；知人善任，合力求成。

  一九九八年是个特殊年份，这年的汎期，险象环生，危机四伏，托克托确实经历了一场“万水归托”的防汛实战考验，成功的收获就是平安渡汛与夏粮收获双成效、两不误、双丰收。

  一连几天几夜的连阴雨，在大青山、土默特川上落地集水，集水为洪，洪行作涝，纷纷汇聚季节性河流下泄，汹涌澎湃地向托克托境内的大黑河主河道奔驰。

  托克托防讯办，马不停蹄的电话铃声搅得指挥部人人心烦意乱。市防汛办通报大小黑河水情，二道洼水库泄洪、哈素海退水，什拉乌素河、宝贝河、银号河、大沙河、小沙河等等河流洪水猛涨，流量难退而四处来电，声声告急。各河同时通报洪水流量，总量相加，达2000流量要同时进入大黑河主河道南下泄入黄河。大黑河三十来米宽的主河道同一时间“大度难容”托克托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洪水猛兽的突然袭击。加之河床地尚有待收的麦田，便形成了“安全渡汛”与“抗涝抢险保收”统筹兼顾的两大难题，还有两大防汛重任。

  面对眼前处境，如何动用十个指头弹好钢琴，统筹抗洪与保收相济相成的决策难点便在眼前。

  经过客观分析研究，快刀斩乱麻，决定棋分两步，步步做到有惊无险，化险为夷。

  一是，诸河形成2000流量的洪水不可同时进入大黑河主河道。沿河各乡镇境内河提装拉临时电线安灯照明，动员各村村民参与护堤防汛。要提高堵疏相济的工作机制效率，发挥加强调度、善于调度、利于调度的措施作用，分别按照目前水情程度排队，分开时间段安全放行泄洪。先泄的先予开通泄洪道；后泄的则需抽调少数的村民沿途严防死守，等待轮番交替的泄洪命令下达后再行泄洪。

  二是，截留集中利用好由南向北推进，进入托克托境内的收割机，连夜抢收河床耕地小麦。

  此次行动，促使各乡镇护堤成功，村民表现了托克托救灾防洪的历史传统，坚守阵地，未造成洪水出堤淹没庄稼旳现象发生，直到主河道退尽洪水，便是相互在疲劳中相贺相庆。

  2000流量洪水通过对诸河道分而治之，分而疏堵，分期分次分河道调度成功，既无险情发生，也未对大黑河主河道泄洪形成不可抗拒的压力。这便是措施的表现，调度方式设计运用的成功经验的实战演习，与成果验证的实践表述。

  化险为夷，有效调度，成功经验在托克托防汛史上绝无仅有，应可大书特书，留史作记，推而宣之，引以为举，当为留传政界民间，让人意识多行“上善若水“之道，大不为过。

  洪水合理调度成功，行之有效的大汛压境的化险为夷，为河滩地抢收夏粮争取到有效时机。在这史无前例的创举之下，便是收获沿河小麦。收获小麦，重头戏在中滩乡的哈拉板申村。村里一万多亩小麦丰收在望，正待收割之时却进入汛期，迎来雨季洪水泛滥。哈拉板申村地处黑河圈子，村民以蒙古族为主体，人少地广。村民在大失所望之时，我给分管民族民政工作的副县长高山峰安排一项任务，让他组织干部分头拦截进入托克托境内的北上收割机，集中到哈拉板申村参与抢收小麦。这样安排，集中收割机三十多台，夜间作业，机声轰鸣，天明时，小麦全部抢收入户后，马上通知乡、村可以破堤放洪淤地，取得防、收、淤一举三得。对此，留作传世，至今尚可听到有人话说当年，岁岁饱食，流传故事，念念不忘。

  这年的防汛，让人悟出了“集思广益，事在人为”的道理出自实践总结传世的缘源与内含实质形意。

  本次抗洪抢险在有惊无险的干群“大会战”“剧幕”中拉开，在面对全县人民关注的防汛“舞台表现”检验中，宣告顺利结束，成为以此作为时间划界，至今二十五年间再未重演的历史阶段性任期的胜利一幕，流存在当年的汛期防汛记载的“三农”工作非常时期的可圈可点的县情留影。形影相随相传的便是当事人的宝贵记忆与民间心计人冬季太陽地晒太阳闲话、夏季阴凉下纳凉聊天，群友聚会，饮酒思谊，茶余饭后的相传故事言论了。但愿相传有益，言论有用。

  安全渡汛，麦收回家，村民受益，收割机主在紧要关头助力贡献，因劳而也有付出取得一定报酬收获之后，要起身进入土默特川，展开沿途经营夏收作业。机具从县城西出，过哈拉板申大黑河桥，行进在托克托城关至土默特左旗察素齐公路北上。这条公路号称“察托”西路。那时的察托公路未铺油硬化，托克托境内为红泥罩面，土默特左旗境内是砂石路面。

  机具过哈拉板申桥后右转，上察托公路，要经过中滩乡哈拉板申至五申乡七星湖新村之间一段低洼路。低洼路因是汛期，被野外雨水浅浅地淹没。外地人不知地形要害，开着收割机要从桥上下来，走浅水淹没的公路沿察托西路北上揽活儿。机车下桥入水，车轮碾压水下红泥罩面的公路开始打滑，行至中途，路滑难行，息火停车，车可启动，但车轮空转，车身不动。司机看到洼路北坡站着一群防洪村民，便生求助之意，于是下车走水路到达人多处求援。人多势众要看车被困的热闹，人群众难免有好事者信口开河出难题，生出趁火打劫的主意，张口要挟司机必须拿出8000元，帮助推车上岸。司机再三好话请求伸出援手相助，一群人就是不理不看。正在司机为难之际，我正好坐着丰田4500越野车查堤路过，听到看到这种境况了。于是停车北坡，下来询问。这些村民认识我，见我问话，均不敢开言。于是我对村民说：还不下水帮忙？咱们托克托人文化渊源积淀深厚，知事明理。人家一夜未睡帮助抢收小麦，现在北上参与夏收挣几个钱养家糊口，人在难处，能开口求助，他也觉犯难，开口告人难。你们人多势众站在这里见难不帮，还好意思狮子大开口，提出8000元过路费？还站着干什么？赶快下水推车！众人听我这样一说，便不好意思了，有几个人对我说：我们没要钱的意思，只是看看热闹，逗逗笑，起起哄。我们这就下水推车。随即便是相呼相应地喊叫：下水了，推车，帮助河南老乡解困啰！

  农民是善良的，人心是向善的，紧急关头互济互助便成了民间相成相生的做人做事的底线。

  言说托克托防汛故事，离不了在托克托一十八年的人生阅历。在托克托一十八年的人生阅历中，九年与防汛救灾有缘，前面是参与，后五年的汛期工作更是在主持、指挥防汛救灾实战中亲身经历渡过。

  防汛救灾工作在紧要关头的安全渡汛作用力来自民间，来自乡镇村层层齐心协力，来自行之有效的决策、指挥、参与，形成这一链条共同体的知人善任，实战思维决策与行为技巧作用的发挥。

  作用力发挥，在于：重担在肩，知人善任，担挡分忧，依靠民众，守望相助，形成规律，常态发力，约定俗成，一统体系。

  发挥防汛办的职能作用。防汛办担负政府防汛工作的责任重担。出谋划策全县防汛救灾工作的日常规划、设计；监管防汛工程的项目建设；谋划、组合、执行汛期的工作安排调度、安排汛期物资调度供应等等日常工作。全县截止到一九九八年完成阶段性河道治理网络化建设。防汛工作网络化管理，与防汛部门的职能作用主动发挥分不开。当年的防汛办主任王正培给人留下的印象便是，事业责任心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成效卓著。截止到一九九八年底之前，在我负责主持县委、政府工作期间，年年安全渡汛，可以结论：王正培在托克托防汛工作中，工作成效突出。

  沿河各乡镇村上下左右相互之间，关系和谐协调，进入守望相助境界。当紧回合极力共渡难关，能做到“一声号令，全员护堤”，是连年安全渡汛保收的基础力量。每到洪水入境，大黒河主河道河堤看到的是沿堤架线开灯，五步一灯，十步一防，齐心协力，心心相印，昼夜护提奋战，连续几年安全渡汛的路就是这样走过来的；每当出现决口，堵口上人时，不分乡镇、不分村邻、无怨无悔，相帮相济，就是这样摆开阵容，收获不计报酬，成功抢险的。

  连年安全渡汛，县委、政府领导班子成员集思广益，分工负责，合力谋事，正确决策，随机灵活调度，是安全渡汛的重要中枢核心保证力量。

  决策客观实际。决策基本实现网络化河道建设管理；决策疏通了大黑河主河道建设管理；决策建立形成了行之有效的汛期河流调度自如管理机制；决策形成了一整套汛期防汛救灾的全面工作管理规章和民间自决主动参与的奋献氛围。可以说，当时的托克托防汛救灾工作，理顺完善了工作思路；理顺完善了调动民众的工作机制；理顺完善了强化全县上下统一意志，主动奋献的时代精神。是那个时代“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的年代情操，思想体系，主流精神风貌的显现。

  这个时间，现在的土默特川已进入雨季汛期。汛期惹出记忆，漫述在托克托期间当年亲历汛期的点滴忆往。

  人生属性，对历经磨难的曾经难以忘怀，曾经的所作所为，只要亲身做过的事，便会应季应时地把在头脑中泛起波澜，产生了“想起、留住、记下、载入史册”的年迈却又幼稚的心态打动。心态是应该流露表述的，这种表述往往需要应机发挥，舒展心怀。但与世无争！

  多年来耳有所闻，托克托已无汛期洪水，更无需兴师动众开展防汛。离开托克托不知不觉中，已经流逝二十五个春秋光荫。虽然光荫流逝，但对当年工作中的重头戏在心里的地位还是记忆犹新，挥之不走，弃之不去。于是想到书写留下，以还心中常挂若有所思之愿。

  【作者简介】云高怀，蒙古族，一九四九年九月出生，土默特左旗小里素村人，政协乌海市原主席。